董欢吐口气,定了定神,尝试将自己全心投入在绘画里,几分钟后却惊恐地发现工作时会出现、会替她阻绝一切杂念的闸门坏掉了!
怎、怎么会这样?她竟然无法全神贯注在绘画里!这是从未有过的事!
以往,只要拿起画笔,她的世界就只会剩下与绘画相关的事,绝对不会被不相干的杂事影响,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被模特儿影响得乱了心神。
董欢用力闭了闭眼,用尽力气把那些记忆压下,然而身体偏偏与理智相违背,拼命回忆曾经有过的滋味。
小肮涌现汩汩热潮。
可恶。可恶!
“先休息一下。”董欢倏地放下画笔与颜料盘,尔后跌坐上高脚椅,头疼地揉着太阳穴。
她现在浑身发热,宛如为了那男人燃烧一般…“你不要紧吧?”林汉堂来到她身边眉弯眼笑地询问。
董欢瞟他一眼,一股闷气不禁打从心中来。
她会这样还不是他害的!现在还假惺惺问候她,混账透了!
“唔?你在生气吗?”瞪他呢!她应该不知道她饱含怒意与羞意的这一瞪多么可爱。
“因为我让你尴尬了?但你不是应该很习惯才对?嗯?”他的嗓音愈来愈低沉,坏心眼地拼命刺探董欢的底线,满心期待她的反攻。
唉,他知道,绝对没有男人这样追求女人,像幼稚的小男孩拼命欺负喜欢的小女孩。但,他真的好喜欢逗她,惹她失常,惹她展露出与平常不同的神情姿态,然后尽情捕捉入眼、记入心底,因为那是其他人没见过,唯独他林汉堂才拥有的董欢。
董欢持续瞪他,刻意蒙上的厚纱,因点点的火苗逐渐燃烧成灰。
“我要为此感到高兴吗?高傲如你竟然也拜倒在我的裤子底下。嗯?”他执起她一绺长发,在指上缓缓揉捻。
董欢的理智猛地断裂,原先“以退为进”的这项守则瞬间被烈火吞噬。
给他点颜色就开起染坊?
不给他点教训,她就不叫董欢!
董欢霍地抬头,双眸闪闪发亮,满装着让林汉堂怦然心动的火焰。“林汉堂。”董欢扬唇微笑,从高脚椅上起身,温软的身体贴近他。“我董欢,只会允许男人拜倒在我脚下,若要我臣服于男人…”女人仰起颈子,双手顺着浴袍爬上男人的肩。
男人垂眼,目光灼灼看着女人。
“休、想。”
红唇,欺上他。
室内,传来阵阵湿润暧昧的亲吻声。
男人与女人的唇与舌,饥渴地与对方纠缠,吸吮探入嘴里的舌。
董欢发出模糊的哼声,喉头一动,咽下一股温暖的津液。早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先展开这场缠绵,好像是她,又好像是他。起初,她只是唇贴着他,下一秒,他的温舌挤入她,视线与她互视,无声挑衅她是否敢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