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么说话，也不怕周婧生气。不过对着一张小心翼翼，十分关切的甜脸，正常人也生气不起来。

她是不知陶曼为何对周家父女有这么大的意见，以至于都恨不得离婚。不过陶菁把画廊卖了又是什么意思？画廊卖了回归家？拿钱赎回周启天的心？周启天也不缺钱呀！

但柴晶晶绝对是学校里值得警惕的人了。有这么一人，笑意盈盈的，不声不响，借着你的手这里一刀，那人一剑，完了她什么事儿没有，落得一世清名，锅都让别人背了。

今天要是别人听到这事情，周婧虽然觉得不好，但也不会如此警惕。但是换成是柴晶晶，周婧几乎是本能的觉得，这女的又要搞什么幺蛾来了。

等回了教室，周婧仔细回味这件事，总觉得柴晶晶最后那个表情令她十分介意。

周婧上辈吃过这人的亏，知咬人的狗不叫，不叫的狗咬最疼，所以从来对这人敬而远之。

“那你说原因是什么？”陶曼反问。

“还有什么好谈的？”陶曼很防备的看着她：“你爸爸迫不及待要离婚，那就照他说的吧。至少我是赞成的，反正有没有爸爸，对我来说都一样。”她竭力恢复到平时冷淡的表情，只对周婧：“希望你能劝劝你爸爸，还有，不要打我妈的主意了，我妈只是个普通女人，他找谁找谁，别找我们了。”

再说什么也是废话，周婧懒得搭理，就要下楼，柴晶晶却是一把拽住她，：“那个，婧…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。”

陶曼反相讥：“你也说不来吧，那又何必找什么借？本来大家都两看相厌，忍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意思，现在既然自然而然的发展到这一步，刚刚好。只是我妈傻乎乎的，不仅忍着你爸的侮辱不愿意离婚，连画廊都卖了，我怕她再昏，把我也给卖了！所以请你们周家人大发慈悲，放过我们可以吗？”

柴晶晶和陶曼也好，和周婧也好，都不算友好关系，中间再加个林皋，想风平狼静也不可能。

转走了。

她定了定神，：“这件事情其实可以慢慢谈，我不觉得…”

周婧心：我他妈怎么可能知！

有隐隐的不安。

周婧就晓得，完了，肯定听到了。陶曼声音那么大，而且这杂间又没什么好玩的，柴晶晶除了听墙角，还真没什么别的事儿可。

周婧：“…”这都是什么事？

“谁施舍了，谁又说谁像狗一样摇尾乞怜了？”周婧肃了脸：“能不能理智一？到现在为止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清楚吧？你想给你妈，至少得搞清楚来龙去脉？拿钱侮辱？你只看你看得到的事情，你知原因是什么吗？”

周婧想，这姑娘还真坦诚。

周婧也笑了，她：“怎么可能呢？绝对没有，陶曼就喜小题大。没事儿，她自己脑补的。”

陶曼一气说完，觉今天说的话比周婧遇到她以来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。然后她飞快的抹了把泪，三两步了天台的楼，跑下楼了。

周婧一看她这表情，心里说不来的不舒服，总觉得柴晶晶又在盘算什么。她不想再和对方呆下去，就：“真没什么事儿，我先回教室了。”

周婧真是要疯了，和现在的陶曼讲理显然不可能行的通。陶曼情绪激动的很，觉都要哭了。周婧心里也很是无力。

打算下楼，刚天台门，周婧听到有一声“啪”的轻微响声，像是脚踩在什么东西发的异响。她眉一皱，走过去一看，旁边隔间的一间放杂的小房间边上，柴晶晶站着，见到周婧，有一瞬间的慌，不过很快又绽开一个大大方方的笑容，：“婧。”

柴晶晶又往她边靠近了一，轻声：“那个…陶曼的妈妈要和你爸爸离婚了吗？”

“难要被你爸拿钱侮辱，用施舍的语气，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吗？”陶曼厉声。

说：“我就不明白了，你这么希望他们离婚图什么？对你有什么好？”

“是吗？”柴晶晶若有所思的。

整个育德里，周婧之前结下的梁不少，但学生嘛，小打小闹，而且本不会有太多弯弯绕绕。比如陶曼林皋或是其他什么人，最多也就是找个茬，不是避免不开的。

周婧确实没生气，她只是警惕。

周婧了脑袋，实在想不所以然，毕竟能从周启天那里得到的信息太少。陶曼这么“噼里啪啦”的一通话，搞得她更混了。